不知道哪來的關鍵字,我看了第二次「潛水鐘與蝴蝶」。
法國時尚雜誌ELLE的總編輯鮑比,在人生的顛峰期,44歲,中風,
全身癱瘓,只剩左眼的眼球能動,
最悲慘的是,他意識清晰,知覺,思想俱在,但是毫無表達能力,就連電視被關掉都無力抵抗,
醫生對他說這是「閉鎖綜合症」,我想像自己患了這樣的症狀時,第一個念頭就是讓我死了吧!
你能想像一條狗被固定在不能移動的籠子,並且無法發出聲音,多麼殘忍!
他的語言治療師不放棄他,利用他僅有的左眼,眨一下代表「是」,眨兩下代表「不是」
並且耐心地依序唸字母給他選,他的第一句話是: 「我想死。」嘿嘿,跟我一樣。
隨即被美女治療師斥責:「我們這麼努力,而你竟然想死?」
總之,最後他決定要積極面對,用左眼選字和無數人給他的關懷與耐心,
寫下了「潛水鐘與蝴蝶」這本回憶錄,在出版兩天後,離開了人世。
我想到電影「索命麻醉」中的恐怖心境,病人身體被麻醉,意識與痛覺卻是清醒,這會是何等痛苦?
再想到當兵時,某堂基本訓練是「立正」,我們就這樣立正一小時,不能趕蚊子,抓癢,擦汗,
班長說了很妙的話:「你們要保持身體不動,不要覺得無聊,因為你心裡想什麼我管不了,
所以你們可以內心輕鬆,但外表給我立正站好!」
「香水」的葛奴乙也是活在想像的世界裡,而無視外在的折磨,
和鮑比一樣,靠著想像力的馳騁,生存著。 鮑比形容自己像被困在潛水鐘裡,
只能看著世界並且思想著,卻不能表達任何回應,除非有人
「願意看著他的眼睛,耐心唸字母,試著了解他。」
就像我之前覺得自己在一個鎖死的移動電話亭裡。
但仍有人試著打給我,也願意接我的電話。
我該感到幸運嗎?我想是吧。
為了感覺他的辛苦,我特地用手機來打這篇文章,喔幹,沒有下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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